“好!比朕想的日子还要早,益州的事办的也漂亮,不愧为我大齐栋梁!”
魏岐山低眉没有说什么,反是魏钦远肃容开口:“古之圣贤便知,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社稷万民共扶之。臣所行只为护佑家国秉从天意,如今击退蛮夷亦是陛下福泽深厚护佑我大齐,微臣不敢居功。”
永禧帝一双桃花眸闪了闪,直被他说的满面红光。
魏岐山瞥了眼自己儿子,心想他这圣贤书可真是没白读。
文能安邦武能定天下,不少人都很是羡慕他有这样一个儿子,魏岐山心里却很难言。
只这个儿子太过光明磊落了,一颗心满装的报效家国,分毫不懂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
将别人都想的太好,对君王又太过忠心,实在是不行的。
魏岐山微微一笑撇开了话题:“罪臣章庭之臣也一并带回了,眼下就在宫外候着,听凭陛下发落。”
永禧帝眉头一皱,又想起他做的恶行,甩袖道:“先将他投入刑部大牢,明日朝上朕与诸朝臣商议后再行定罪。”
这可是傅家的表亲,惩治他是为了杀鸡儆猴的,猴都不在这要怎么演呢?
立时就有小太监按他的吩咐去办了。
望着殿下几人风尘仆仆,永禧帝也不好一直拘着他们说话,便微笑道:“两位卿先回府休整一番吧,三日后朕为你们设下了庆功宴,届时再好好叙话不迟。”
魏家父子齐齐应是。
魏钦远错开半步走在魏岐山后头,下了琉璃阶后在宫道上迎面见着一人。
那男子一身绯色官袍缓缓踱步,丰仪俊朗气度从容,魏钦远似乎未曾见过。
只那人好似认得他,待走近了微一合袖,敛声道:“下官大理寺裴时矜,见过镇北侯和魏小侯爷。”
魏钦远打量他一眼,想着兴许是他们不在燕京这大半年刚刚擢升上来的,不识得也正常,面上也颔首示意。
绯色官袍如朝霞自他身边消散,魏钦远吸了吸鼻翼,停下了步子。
他目露疑惑。
怎地这裴大人身上萦绕着女儿香?
还是有点熟悉的香气……
魏钦远觉得好似在哪处闻过,只到底离京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