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书果然目瞪口呆:“傅钧废了?傅容也小产了?”
这可是不小的事。
谢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他莫要太出头,也和傅家少些来往,这些他都懂。
只短短两个多月,如何会发生这样多的事呢?
娴雅堂里丫鬟仆从口杂,谢老夫人只告诉他这桩事,是不许他在此时议论的。
有些事明白在心里就好了。
谢玉茗和徐有容只搁下筷箸静静听他们母子说话,也不插嘴什么。
朝政上的事她们女子不懂,也没有谢老夫人见识广。
谢淮书轻咳一声,见谢老夫人不欲多言这个话题,便将目光调转了开去。
谢玉茗坐在他对面,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杯中茶,看着乖极了。
谢淮书难得扮演起了慈父的角色,想着关心她一回,便道:“玉茗这两月可都还好?”
徐有容的神情有丝不自然,谢淮书注意力都在女儿身上,自然没有发现。
他如今觉得这个女儿虽没有前头那个出类拔萃能为丞相府搏得好名声,但胜在血缘亲近人也乖巧,这样不惹事也是算好的了。
只他若知道谢玉茗在他不在的这两月做了什么,是定不会有这般想法的。
谢玉茗站起身柔柔一福,银钗下缀着一颗莲子米大小的珍珠,也显得她肤白如瓷。
“女儿近来一切都好,劳父亲挂心了。”
谢淮书抚了抚须,神情欣慰。
谢老夫人蓦地又开口:“过十几日就是中秋了,今年要送往各家的礼单可拟好了吗?”
这话自然是对着徐有容和谢玉茗说的。
如今她们母女一起管着丞相府中馈,这种迎来送往都是徐有容在做,内府里的事务比如厨房和采买就交给谢玉茗了。
偌大一个府邸里的厨房中馈,这是最大油水的地方了,徐有容心里还是向着谢玉茗的。
只谢玉茗被谢老夫人禁了足,平时和管事仆从说话也都是将人唤进来,自己并没有出垂花门的自由。
这些谢淮书都还不知道。
徐有容顿了一下,笑答:“礼单都拟好了的,晚点我送到婆母房中让婆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