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擦洗完将她抱到了床榻上,自己则又进了浴房。
待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拔步床上的人已经裹着大红锦被睡熟,脸颊红润,恬然地似一朵含苞的花。
她光洁如玉的额头都浸出了些细汗,半张小脸埋在锦被里,显得有几分可怜。
大抵今夜真是将她累坏了,裴时矜暗想。
他悄然上了床榻放下帐子,又将红烛拿灯罩罩上,拔步床里就更加昏暗了些。
将好好眠。
裴时矜将她搂进怀里,缓缓阖上了眼。
谢韫这一觉的确好眠,等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就好似被碾过一般,尤其是腰肢那处一阵酸疼。
她睁开眼,见罪魁祸首的胳膊正横在她腰上,人还睡得安然。
她忽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动手将那胳膊拿走,裴时矜就自己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谢韫不禁又想起了昨夜一些画面。
她忽而动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裴时矜“嘶”了声,含混地捏起她的指尖放进自己怀里,低声道:“还早呢,你可以再睡会。”
大齐朝官员大婚有七日休沐,而裴府又没有什么公婆需要她早起去请安敬茶,自是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了。
谢韫犹不解气,目光不经意瞥到他松散里衣露出的一点脊背,渐渐凝住了。
那如玉背脊上有几道抓痕,看样子很明显就是她抓的。
胸口盘着的一点郁气也渐渐消散了。
裴时矜凤目便露出了一点得逞的笑。
他将手伸到锦被下去揉她腰肢,温声道:“我给你揉揉,你今日身子不适可以一直在卧房里待着,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
这就是府里只有他们两个主子的好处了。
只要管住下人的嘴,他们两个就是在院子里翻天也不会有人去说闲话。
谢韫闭了闭目,在他不轻不重的揉捏下也渐渐不那么紧绷了。
“那不行,那真是叫旁人看笑话了,再说了,我还得到祠堂给婆母上香呢。”
裴时矜手中动作一顿,凤目里划过一点潋滟的光:“你有这个心就好,我母亲她……想必不在乎这些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