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里诡异地寂静了一瞬。
几乎是萧翎这句话一落地,谢韫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收了个干净。
她不动声色地将挽着的胳膊抽回来,侧过脸皮笑肉不笑道:“是吗?裴大人?”
裴时矜乜了萧翎一眼,心里叫苦不迭。
又来了。
每回她想要搞事情或者是捉弄他,就会叫起“裴大人”这个称呼。
原先两人不熟悉的时候这个称呼除了疏离就是正经,现在被她叫的不是戏谑就是质问。
导致他现在听到这三个字,都要头皮一麻。
萧翎见话说到了便想脚底抹油,嬉笑道:“夫人好好问问大人吧,属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主子大婚休沐几日,可不是他也能跟着休沐,衙署里还有一堆事呢。
虽然眼下的确是在给他们空间就是了。
萧翎觉得,感情这个东西也不能一直就是恩爱甜蜜了。
有时候适当的危机或者吃味,是可以增加感情的。
虽然他也没有与女子相处过,但是那些话本子里都是这么说的。
况且,既是夫人往后给他安排终身大事,那他自然要抱好夫人的大腿。
大人,你就自求多福吧。
萧翎在心底默念,很快就溜了个没影。
水榭四周的轻纱随风晃动,春日里空气也舒适,两人沐浴在阳光下,身影都显得异常般配。
只有离得近的下人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暗暗走得远了些。
裴时矜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韫抱臂看着他,一脸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那是怎么样?你上月倒是鲜少来找我。”
她还以为他在忙些什么,原来是有旁的佳人作陪,难怪好多天看不到人影。
这样说裴时矜可就是真的冤枉了。
他心底觉得好笑,面上也露出委屈神色道:“我上月在忙什么,你不清楚是吗?大婚这么多事宜,你以为我就是全都交给管事自己都不操心的了?”
别说大婚那些表面的繁文缛节了,就是如今两人卧房里的陈设他都是盯着采买的。
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