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原割开了男人的大动脉,温热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他拖着一个司机的尸体进门,逆光走进仓房内,让李山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随着他越走越近,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今天,是李山第一次见到十年的朋友、一向温文尔雅的朋友残忍利落的杀人。
“正好血不够了,算这个司机倒霉。”男人白色衬衫染上了红色的血迹———还有脸上、脖子上,倒是有些像许多天前,开着红光灯的展览厅内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塑。
李山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看着外面车子上的那一座座雕塑。
许乐原到底是要做什么?
…
看着被摆在身边的那些雕塑,李山只觉得头痛得厉害,似乎有什么尘封的记忆要喷涌而出,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偌大的仓库内站满了“人”,以李山为中心———将他包围了起来。
“搬这么多,还是有点累。”做好这一切的许乐原靠在绑住李山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将撩上去的袖子放下来。
月光透过门缝和窗户照进屋子,将屋内的一座座雕塑映照的诡谲又美丽。
…
“谁都只得靠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许乐原轻轻打着节拍,歌声响起,被风吹的忽远忽近,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穿梭在雕塑间,看着李山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头而勾起了唇角。
“人类太沉醉于爱情,公有制的爱情太廉价,爱情就该是永远禁锢的灵魂。”
“李山,睁开眼睛,你选择谁———来安置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