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雷蓓,是他的好朋友许乐原。
放进雕塑里还能活吗?
冷金旗顿住了脚步。
滴答滴答的走针声在他脑海里响起,提醒着他时间不多了。
真是疯了要和许乐原玩这傻游戏!
他的心情很奇怪,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薛定谔的李山———他本不该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把追查许久的罪犯独自留在外面,也不该以身涉险带着被炸死的危险听一个疯子的话进来找李山。
可…
或许是情况越紧急,脑子里闪过的画面也就越多,他想起了刚见到李山那天。
穿着一身米白色睡衣的李山敲响了他的门。
男人额头上的碎发有些凌乱,柔和的眉眼间带着微微怒意,白净如玉的脸上唯一出现的瑕疵就是眼角那颗泪痣———倒也不算瑕疵。
那段时间,冷金旗正发愁重案组少了个研究犯罪心理的。
到现在为止真的只是把隔壁李老师当成认识不久的重案组预备成员吗?
“真是欠了你的!”冷金旗晃了晃脑袋继续找,李山不是个傻子———冷金旗甚至怀疑李山在他之前就知道了许乐原的身份,这段时间留在许乐原身边不过就是确定自己的猜测。
…
“还有一分钟哦———”
许乐原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李山这是交了什么朋友———还十年好友呢?切~
也不知道大部队什么时候到。
刚才已经基本排除一半的雕塑了,防尘膜被冷金旗扯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又探出头来,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往窗边那一排雕塑的外层镀上了一层银光。
不———有一座没有。
冷金旗的视线明亮了一些。
白色的雕塑身上冒出汩汩鲜血,来不及思考,冷金旗立马朝那座雕塑过去,用枪从那些裂缝四周开始敲,李山的脸终于出现在他眼前。
好小子,就知道他死不了。
“许乐原还给你塞个氧气罩,李老师———他不愧是你的好朋友啊。”冷金旗看着昏昏沉沉的李山,满嘴的阴阳怪气———反正李山现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