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很大一部分患有失忆症的人都是伴随着人格解离出现的。”
李山到底也是专业出身,陆漪在说什么他也听懂了,但他只是摇摇头,“我没有人格分裂。”
“行了学弟,你的咨询时间已经到了,记得去护士那儿交费———对了,你在津大教书一个月工资多少?”桌子上的闹钟响起,陆漪站起身,“如果觉得在大学无聊,可以来找学姐我,我准备往s市开分店。”
“会考虑的。”李山礼貌性的笑了笑,他对于心理咨询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不过遇到自己同门师姐他是没想到的。
看精神科,确实是个还不错的主意。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式———直接询问父亲或者吴叔,他们肯定知道。
李山只是对事情淡然,但并不是钝。自那些扑克牌出现后父亲如惊弓之鸟,甚至利用职务之便强迫重案组对雕塑藏尸案和楚茉案予以了结,不让冷金旗往深处查———而今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同意自己进重案组调查那些扑克牌的事情。
真的与他李山无关吗?不可能。
再加上昨晚看到傅延章那个名字时,他就是有感应似的。
所以冷金旗问他为什么知道时,他其实答不上来的———第六感吗?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自许乐原出事后他就没有见过他了,其实是有机会的,但目前李山并不知道见到被关押的许乐原时他应该说什么。
“小晖,眼熟吗?”
“小晖,眼熟吗?”
…
他的声音总是在梦中环绕,那个从乌云中探出头的月光,那些围绕在四周的雕塑,脚下透着浓浓血腥气的红毯…
到底是什么时候…
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
忍住头疼,李山出了心理咨询室,那张名片被他放进了外套口袋里。
…
路边的车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今年的雪终于是下了…不过下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