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晚上有事。】
他单手打下几个字,又酷酷的放下手机,没一会儿,李山的消息又发来了。
【办案?】
【你在哪?】
【我来找你。】
连续三条,这会儿是连夜色都盖不住的笑意,漆黑一片的办公室内,一声带着欣喜的“yes!”久久萦绕。
——————
天还没有要亮的迹象,岳晨暄加了一件厚羽绒服,包得严严实实站在龚小军家楼下,哈出来的冷气都像要结冰似的,他一会儿搓手一会儿跺脚,终于看到了远处走来的那高挑身影。
“过年那几天还会出个太阳,怎么现在又降温了。”小岳抱怨道,饶是从小在津州长大,也受不了这大冷天,更何况这日出前后,一天最冷的时候。
想到这么冷的天自己却在凌晨五点办案,岳晨暄在心里将那些罪犯骂了千百遍。
“走吧,杀龚胜一个措手不及。”冷金旗看了眼在一旁活蹦乱跳的岳晨暄———看起来精神头不错,年轻人就是能熬。
…
龚小军年纪大了,起得早,本想照例推开龚胜的房门看看自己儿子,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
他心中疑惑,这会儿新年已过,也没有要来拜年的人了,这么早…会是谁?
龚小军摸出眼镜戴上,问了句谁啊。
这单位分下来的老居民区房子没有猫眼,龚小军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
“龚老师,是我,冷金旗。”冷金旗主动说了名字,“张隽的案子马上就要提审了,我来最后了解一下他以前的情况。”
里面没有声音,但门咔咔响了两下打开了,龚小军看了眼门口两个高大的男人,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两个一次性杯子被放在眼前,冷金旗端过一杯没有喝,只是用来暖手。
“您老伴呢?上次来好像也没见着她。”冷金旗第一句,并没有问张隽的情况。
龚小军坐在两人对面,因年迈而浑浊的眼球内内闪过警惕,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她三年前过世了,生病。”
“抱歉,不过您和您儿子能够生活在一起,也有个照料。”冷金旗转着杯子,里面的热水慢慢降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