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施了些力。
“你踢了我好几脚啊边淮。”许诚询的大拇指隔着布料摁了下去,看着边淮轻轻一抖,他凑近了边淮,脸上没什么表情,“现在喊我松开我就要松开?”
边淮不可置信得看着他,这个人怎么无中生有。
他什么时候踢他了?!
他那双腿刚刚才重新踩回地面上好不好!!
瞧着边淮没有动静,许诚询又摁了一下。
边淮掰不开他的手腕,腿又在别人手中收不回来,他生出了一种被误解的委屈感。
“我什么时候踢你了啊?”
说话的声音比刚刚稍稍大了一些,但在嘈杂的背景音遮盖下,也只钻进了左右两边人的耳中。
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眶和他旁边突然缩着脖子一脸心虚的边淙,许诚询了然了。
他抿了下唇,松开了禁锢住边淮的手和腿,还了他自由。
边淮飞快地松开手收回腿,哼唧了一声。
小时候被误会上课画画,长大了被误会脚踢老师。
给人乱扣罪名的人真过分。
讨厌的三次元,烦人的老师。
边淮连人带椅子又一次挪到了边淙身边。
直到服务生端着托盘上菜边淮都没再回头看他一眼。
香味钻入鼻腔。
这家简陋的店能在这么个偏僻的位置屹立不倒三十年还是有道理的。
他执起筷子刚抬起手——
沾满了汤汁的鸡腿被身旁的人夹着放进了他的碗里。
是许诚询夹给他的。
像是道歉。
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他执起筷子,恶狠狠地插进了被炖煮到软烂的鸡腿里。
看着他们的互动,两位母亲笑容满面,两位父亲挑眉对视,一位弟弟心虚低头。
“淮淮。”芮书蕾偏着头看他,“诚询给你夹菜了,你也给他夹一块啊。”
“喔——”
即使不情不愿但这点人情世故边淮还是懂的,他放下手中的筷子,重新抽了一双公筷,伸进了正好摆在他面前热气腾腾的砂锅里,夹了一块肉放进了许诚询的碗里:“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