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话,莫不是在消遣我?”
抱琴摇摇头,道:“楼里的姑娘都是自己人,门口的龟公却不是。”略皱了眉,望向黎秋英,不说话了。
黎秋英接口道:“齐少侠有所不知。我那个养马的小院子,你已经看见了。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咱们不到那里聊正事,却要到这酩酊阁来?我说与你知道,原本这院子守门的是一位老李叔,从酩酊阁开门迎客,就是抱琴他们的班底。这里原本的鸨母李妈妈其实就是他的妻子。但上元节后,重霄观出事之后不过两三天,老李叔也是驾车多年的老把式了,竟突然有一日在街面上惊了马,自己断了腿,还撞伤了人。李妈妈打点赔了钱,让老李叔先回家休息,孰料隔了不几日,就有人自己上门,问李妈妈阁里缺不缺车夫。正逢我得了消息,从洛京赶了来,便觉得此事虽必有蹊跷,但我们若不接这样的明枪,之后的暗箭只怕更难防。”
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道:“我给李妈妈变了装,让她随着李叔拿一笔遣散钱回乡下去了。我就自己充作李妈妈,出面雇了那送上门来的新人做车夫,另放出消息来,需再雇个人在楼外迎客,写定了规矩,男雇工只负责在院子里迎客,另兼打扫院子,不准进楼里来。果然第二日就来了人应聘。我也顺势雇进来了。这些日子细细看来,他们似乎做工也勤谨,也确实没踏进楼里一步。抱琴若出去侍宴说路途近不需车夫送的,也确实没人跟踪。但若是抱琴和我夜不归宿——我猜总有人黄雀在后,正等着听他们往回传消息。”
黎秋英喝一口茶,抬起头来,看奚家叔侄正并排抱臂靠墙站着,礼貌得有些不自在,向他们招了招手,道:“来坐下吧,既然到堂子里打茶围,自然我也要招待你们一盏茶。润润喉咙,咱们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