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陈叔也不是不会做,但实在是此地地气与西南迥异,没处找那些食材去。你看看爱吃什么只管跟我说,我尽量让诸位吃得满意。不过酒酿上,那金蟾蜜酒就算了。你就当那只是个我们认出贵客的切口。那酒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其实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纨素仙君是离恨天弟子,到得江湖上来,自然应该什么都试试。但是有重霄观的人在边上,这酒就是确实不适合拿出来招待诸位了。照我看,咱们今晚就喝我们蜀地的好酒。”他起身走向柜台后的酒柜,挑挑拣拣,捧出一个贴着“岷江陈酿”四字的酒坛,又回来坐下,道:“纨素仙君酒量如何?”
纨素前面一直想插话,一直插不上,此刻无奈道:“乔兄千万不要一口一个仙君的喊我了。我只是这一代的小弟子,哪里称得上什么仙君?你就直接叫我纨素就好了。我们今晚怎能饮酒?几位重霄观的女冠都是持戒甚严的。”乔留却摇头笑道:“她们持戒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看我这酒肆虽小,总可给她们单开一桌,咱们自开一桌。”指了指屋子另一侧,离所坐的这桌最远的桌子,道:“到时候就给她们开那个桌子。我这里有屏风,到时候从楼上拿下来,给她们一遮,咱们只管吃酒,酒气也熏不到她们的清净的。”向纨素眨眨眼,接着道:“只要纨素姑娘你今日饮了酒,能不影响明天回庐州送信,咱们就也‘厌厌夜饮,不醉无归’!你可能不知道,秋英姐是千杯不醉的。”
纨素不管是在离恨天门派里,还是后来下了山,都没见过这样自来熟的,嘴一直没个停的江湖人,此刻是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点头道:“那我自然客随主便,我酒量也还凑合吧。”想了想,又道:“秋英姐昨天确实是说这几天吃得不好,要打几只兔子打牙祭,被我拦住了。我不懂蜀地饭菜,齐兄你按她的口味安排吧,我倒是不挑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