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这姑娘的客人,可怎么好?所以不愿意沾手这事。她还在犹豫的几天里,这丫头不知道在哪听了消息,说是爹要把她卖到楼子里,她就自己给自己找了条出路,跪到江上赌坊门口去了。她愿意自卖自身,替赌坊干活,还说她有个主意,能给赌坊老板招揽生意。”
纨素笑道:“就是今天做的这事了?这个主意是这姑娘自己出的?那这姑娘还真是机灵得很。”老板道:“正是这个了。她从十一岁起,就熟背了咱们这小渡口的官船时刻表。每逢几趟官船靠岸,要往下一程却要等几个时辰的当口,她就带着赌坊的人,来这里演这么一出逼良为娼的苦情戏,向着周围围观的客人哐哐哐磕头。”
奚笪微微皱眉,道:“演这出戏码不难,但每次都有人替她出头吗?”老板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偶尔是有肯替她出头的,一般就是初出茅庐的江湖人,跟今天这人一样——今天这人小老儿我就没见过。替这姑娘出头的人,若被骗到那赌坊里去,一般都会先输两把狠的,输掉几百两银子,然后老板会见好就收,不肯再接着赌了。那江湖人若不肯罢手,这位纪掌柜的就会把先前从那人身上赢来的银两和那江湖人身上的兵刃对赌,但说好无关输赢,这姑娘都会送回家去——这通常就是最后一把赌局了。这一把,庄家一般不会出千,输赢都在两可之间,因为气氛烘托到这,带来的围观客人就大半已经下场开赌了。若是让这江湖人赢了一把,赌客们见他能赢,只会哄然喝彩,更敢下注些。若是这江湖人输了,舍不得交出兵刃来,这纪老板也还算厚道,只收些银两玉佩之类的抵账,并不非得把别人吃饭的家伙拿走。这江上赌坊就靠着这一套,虽然置身咱们赵台渡这么个小小的中转渡口,却常常是赌客盈门,红火的很哪!”
纨素笑道:“我瞧这一圈围观之人,除了这样背刀挂剑的江湖人,还有不少商人。难道就从来没有商人出来出这个头的吗?”
摊主笑道:“商人若出了钱,多半就是想要带这姑娘走了,哪有白花钱的道理?这可是江上赌坊用来钓鱼的香饵,再花多少钱,也不可能让人摘去的。所以你看那一圈人里,有那些眼睛不看中间的戏码,专盯着围观人群看的本地人,多半就是在看谁会出来抱这个不平。若看真有商人想要出手,或是干脆没人打算出手的话,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