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素听着此事越来越乱,觉得除了时间碰巧些,襄阳侯家的事似乎和她真要问的事也没什么关联,但拿此事做个幌子引出自己想问的事,倒也不错,便问道:“这案子已经查清楚了么?我来时路过东市,见东市刑场附近拿绳索拦起来了,他们家是这几日就要处决了?”
小二道:“那倒不是。东市要处决的是庐州押来的一干逆犯。听说是六七个坤道,老的有七八十岁了,带着她的几个女徒弟。也不知道这么几个女冠,能做出什么谋逆大事?朝廷下了告示,明日在东市开刀问斩。但与平日斩首犯人示众不同,这次围观者不得进刑场范围,只能在刑场周边远眺。所以东市提前用麻绳远远拦上了一段距离。距昨日一位酒客说,他看那麻绳拉的位置,围观的人连囚犯的脸都不可能看得清,既然这样,还不如在牢里杀了便是,还有什么可示众的?京兆尹衙门三日前便贴了告示出来,这几个庐州来的逆犯已提调到京兆府衙门临时关押,若有亲人故友要送她们一程,都请提前到京兆府监狱探视,想要明日再在刑场奠酒送行是做不成的。若要事后领取遗体,回去安葬,也要提前报备,事后到京兆府衙门领尸体回来。”小二摇了摇头,感慨道:“几个女冠,一朝束发入道,哪还有什么尘世亲人,又有谁去探视,给她们收尸?最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