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晚食,给老卢也带一份回来,再到明月楼给孙哥打两壶好酒来,晚上下值时让他拿回去喝!”
当值的牢头姓卢,也就是两个小吏嘴里的老卢,此时正在天牢中自己值班的桌子跟前打瞌睡。见孙如峰带了人来探监,笑叹道:“那两个惫懒货色,又偷懒了?”孙如峰笑道:“都不容易的,也快到饭点了。我叫他们去吃晚食了,一会想必也会给你带的。”老卢便拿着钥匙串起身,望了望那对提着食盒的青年男女,道:“你们又来了?唉,也是的,最后一晚上了……是来看谁?”
男子道:“来看畅远阿姊和玄霜阿姊。”他的嗓子不知是哭过多少个日夜,已哑的几乎不能发声。老卢叹了口气,在面前的簿子上记下“连文柏携妻探视女犯畅远、女犯玄霜。”余光看见那女子又摸出一锭银两,要递给他。干牢头的俸禄不高,平时就指望有犯人家属打点时,拿这点外快,这是不成文的惯例了。但老卢秉性厚道,平时不爱收死刑犯人家属的外快,总觉得白拿了钱财,却帮不上什么忙。当下起身道:“你们也不必打点了。就今夜一夜了,难道牢里还会跟你家两位阿姊过不去?”便望向那男子。四目相对,老卢的身形却突然顿住了。
那女子轻轻道:“奚笪,让他回座位上睡一会吧。”便把手中银两塞到那姓卢的牢头手中,替他把五指合拢。那男子点点头,声音恢复了醇厚。一旁孙如峰拿了钥匙串,悄声道:“咱们还得快些。我把姜观主和怀梦提到底下二层的石牢里,就回来陪着老卢。到时候,你们两个有话也快些说吧。今夜是行刑前最后一夜,我真怕来过了你们这对李鬼,一会儿李逵真来看他们的阿姊了。”便带了两人,向牢房深处走去。一边低声笑道:“齐姑娘这一手易容功夫,我总觉得有些眼熟,敢问是谁教的?是二婶?”纨素轻笑道:“是‘天香百变’黎秋英前辈的绝技,她教我的。但现在我还没学到家,只能改一改面容 ,还没学到填充身形,把握神韵。”孙如峰道:“那可不就是二婶?他们天缘派这些年落魄了,二叔和青青又都在江湖上被传成邪魔外道,所以二婶也没这个心思大张旗鼓办个婚事。但他俩也总得在一起十几年了。”
说话间,几人到了牢房附近。只见七个女冠装束的女子,或坐或站,被关在同一间较大的牢房之中。几人皆未带手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