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早已被割去,伤痕极陈旧,看伤痕的状态至少已二十年了。左侧衣服内缝着一处内衬,里面瓶瓶罐罐和纸包有一大堆,上面皆不写字,只拴着各种颜色的绳子,如此将衣服穿起时,正好左右两侧胸口能差不多高,看不出破绽来。她身上的致命伤是一根约一尺长,双头开刃的峨眉刺造成,自肚脐处直接穿入腹腔,又以索带控制,横着一划,腹腔就被破开,脏腑皆流在囚车里,血流如注。但那峨眉刺也被卡在她骨缝之中,拔不出来,被那凶手随手抛弃了。纨素将夹层中的所有瓷瓶纸包皆丢在一处干净地面上,向孙如峰道:“孙大哥暂且屏息。”便一个个先把纸包从大到小,依次打开又包上。开到第三个时,将其中浅灰色的药粉在手指上蘸了一蘸,向自己鼻下嗅了嗅。孙如峰待要阻止她时,已经晚了,急道:“你就这样认药?要是毒药呢?”纨素语调平平,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以青竹婆婆的那点毒功本事,她能调出来的毒,靠这点剂量还毒不倒我的。”便又包起这包粉末,起身递给孙如峰道:”大概就是这个了。你寻个兵丁试试,看管不管用?”孙如峰连忙接过药粉,快步走出刑场,将那药粉捻了一撮,向一位倒卧一旁的兵丁鼻下吹去。那人脸色痛苦,挣扎片刻,打了一个喷嚏,悠悠醒转。孙如峰松了口气,便将那粉末交给那队负责防守刑场门口,几乎没受什么伤的重甲兵丁,让他们分别去救治同僚不提。一时京兆衙门也派了些衙役小吏来,将伤者都扶去医馆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