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吧。而你们剩下四个里,再选出一个人来,为青竹婆婆这几年害死的那些人抵个命。其他人我自然就放你们走路。”她下巴抬起,冲着出云派方向点了一点,接着道“出云派的武功传承,我劝你们就再也别想了。这次你们犯在我手里,居然能保住你们伏牛派这几百弟子全须全尾回山,都算天可怜见。今日的白烟毒术,明日我就传给出云派,让她们真的学会怎么‘出云’。”
耿熙犹豫一下,回答道:“青竹婆婆已死,恩怨皆空,我们可以答应立即撤回本派,从此再也不找出云派的麻烦……只是那辜云,这些年她自己害死的人,又和我们有何干系?要我们四人中选一人抵命,未免有些欺人太甚。”耿天雄听二师叔话语之间,竟似已默认了让师父耿烈自戕谢罪之事,半个字都未曾为师父辩白,耳中如闻轰雷掣电般地一响,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道:“原来师父和师叔们,竟从来就没有诚心做过兄弟!”
纨素笑道:“看来是我太宽容了,倒惯的你们在我这讨价还价起来。我这人平生不爱跟人讲条件。不过对你们伏牛派,看在这位颇有担当的小哥面子上,”她目光轻飘飘向耿天雄身上一掠,冷冷地道:“我今日倒可以再给你们一个可选方案。”她回头向奚笪,温柔笑道:“收了你的琴,到一旁歇一会吧。”便伸手进旁边一口打开的偌大酒坛中,抽出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剑。她笑道:“五个一起上吧,看看能活下来几个?我可不会留手。但只要几位不想着耍心眼逃走,我承诺奚公子不会突然弹起琴来。”又向宿真点头道:“你也不准出手,到你姐夫那边站着。”宿真点头,走到奚笪边上站定,笑盈盈望着场上情况。
那伏牛五老却并未立即上前。其中耿烈听了纨素如此信心满满地要让他们“一起上”,心里先已经怯了,早已失去了必胜信心,但多少还觉得五人合力,大概总能战个平手?就算不能,五人中先死的也未必是自己。如今琴声已停,到时候趁着场面混乱,借机逃走,依然大有可能。只消躲到雾气中去,雾气若不散,难道这几人自己就能看得见雾中都有什么人?此刻他丝毫没有想到,若大名鼎鼎的心魔琴真的再鼓起琴来,操纵他们自相残杀,他满山的伏牛派年轻弟子又能活下来几个。但他拿余光去观察他的几位兄弟,心下就是一沉。只见耿熙、耿照脸上皆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