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来?”奚笪呆呆立着,并不作答。乔留叹一口气,使唤个伙计出去找纨素了。
黎秋英见他站在原地不动,温声道:“笪儿,当日在庐州,我看你的眼睛总追着齐姑娘的身影……你与那个朱怜的事,已过去十二年了。我也盼着你能好,能再找到自己心仪的人。所以我才故意撺掇,让你一个人随着齐姑娘去洛京,倒把你二叔留在了庐州。但是情之一字,是最不能夹杂算计的……难道你愿意有一天,齐姑娘再想起你的时候,就犹如你今日想起朱怜?昨日我见了你看的话本,穷书生遇见宰相家的小姐……”
她摇一摇头,长叹一口气继续道:“你二叔也不是在怪你爹。大哥平日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些,但他……也都是为了本派的发展,并非为了他自己。只是你娘当年若不是因着他的急功近利,也不至于死在那样不得见人的去处,连尸骨都没接回来……”她自觉失了言,急急掩口。
一旁奚如松回头望了她一眼,愤愤然道:“这有什么可瞒的?你只管接着说!他奚大公子今年论虚岁都三十了,难道什么事都经不起?你在这替他爹避讳他干的这些事,现在眼睁睁的他就要步他爹的后尘!”
他指着奚笪,冷哼一声,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还真在这里攀附起齐宰相家的姑娘来了……你陪齐姑娘查什么家仇?当年就是你爹,把你娘当做医女,借齐家的手送进宫去,毒死了安王!她若要报家仇,第一个就该拿剑指着你!”
奚笪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刚才出去喊人的伙计挑起了帘子,纨素正站在门边,向屋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