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离恨天弟子未必会来凑这个热闹,就算来了,也未必真有多大本事,兴许见了王爷身手,就不敢再出手挑战了; 那个说,大长公主亲近武人,若见了小王爷夺魁,一定欢喜不胜; 又有一个道,离恨天弟子纵有天大本领,不过是个江湖草莽。小王爷跟她对上几招,难道对方还敢伤他不成?倒是与顶尖武人对上几招,对小王爷之后学武,也有极大好处……那青年男子听得十分受用,俊秀面容上,一张薄唇虽仍竭力抿住了,凤目中却隐隐透着笑意。
常知府一时落后,此刻竟已插不上话了。想一想自己若巴结上镇南长公主,以后可期及的升官发财的前景,他豁出胆子去,笑道:“兴许以咱们小王爷的风姿和身手,那离恨天的女弟子一见之下,便即倾心相许——那才正是一场佳话呢!焉知小王爷始终不娶正妃,虚位以待,是否等的就是这么一桩天缘?”
台上静了一瞬,又爆发出更热烈的哄闹。那紫衣青年的笑容绽开了,但眼神却一点点冷了下去,隐隐瞥向台脚处,几个带甲的护卫方向,目光一触,便又收了回来。
此刻的三号看台上,乔揽胜急匆匆回来,神色凝重,向纨素道:“那是南平郡王,是镇南大长公主的儿子。”
奚笪惊道:“她还有儿子?她不是跟当年那位‘雪龙王’有情吗?”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看向纨素。
纨素轻笑道:“你瞅我做什么?我师祖确实是女子,这总是假不了的。就算我师祖是男子,六十年前的情缘,又如何能让大长公主生出个这么年轻的儿子?”她意态轻松,面上有讥诮之色,解释道:“大长公主虽始终未成婚,但院里养了十余位面首。她四十八岁上突然老蚌生珠,得了一对龙凤胎,如今算算年纪,正在二十八岁上。她的女儿自然依例封为郡主,封号和封地我也忘了,横竖她也没去过封地一次……那姑娘先被养在懿德太后膝下,太后薨逝之后,就在京里择了婿,嫁了谁家我也不记得了,总归是一家虚爵人家的纨绔。”
“至于她那个儿子,依例是没什么荫封可享的。他爹是院里的哪个面首,估计连大长公主自己都不知道……哪有爵位传给他?不过,镇南大长公主毕竟不是其他无权无势的寻常宗室女眷。她自己势强,得了封国,在东南隐隐有割据之势,便上表让朝廷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