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助理，你想干嘛？我这不忙着呢嘛。”
“沈小姐，出事了，是关于周总的。”陈轩的表情非常严肃，接着强调：“情况还挺糟糕。”
“我又不是大夫，找我没用啊。”沈婧恬平淡地回应道。
她在面对周楚宴时会显得柔弱一点，但是对于其他人已经不再轻易示弱了。
陈轩明白自己的行为很不光彩，但再怎么不光彩也好过让周总被其他女人缠上。
他趁着沈婧恬没注意，用力捏了她的大腿一把。
泪水瞬间就滑落下来。
沈婧恬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焦急地问：“陈助理，所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轩的脸色沉重，语气里带着悲哀。
“沈小姐，你现在过去，或许还能见到周总的最后一面。”
沈婧恬对陈轩的话毫不怀疑，在她看来，就算天崩地裂，陈轩的脸上也只会是那副毫无表情的样子。
可是现在，陈轩眼中的伤心如此真实，仿佛是在告诉她，如果再晚一点，就是再也无法见到周楚宴了。
再也无法见到周楚宴？
这个想法让沈婧恬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像是被撕裂成两半，只觉得血淋淋的疼。
她把手里面的菜递给陈轩，急促地说：“陈助理，是第十桌的客人，请帮我把这道菜端给他们。”
“沈小姐，是楼上的318号房间。”
陈轩说完才拿着菜朝沈婧恬说的那一桌走去。
沈婧恬飞快地跑着，耳边的风声就像在唱一首悲伤的歌。
她得更快些，再快一些。
恍惚中，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迈巴赫撞下了高架桥的情景。
双腿被卡在了座椅和扭曲的车体之间，江水不断涌入，很快就没过了鼻子和嘴巴，肺里充满了水，却在巨大压力下无法咳出。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到现在仍让她做噩梦。
当时她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随时可能死去，而在生命最后时刻，脑海里浮现出过去几十年的记忆
母亲为她特意画的可爱的画，沈静姝和韩清的狰狞面孔，周靖宇挥舞的拳头。
如果时间允许，她想对周楚宴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