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去自杀了。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都是金蓉搞的鬼!”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流眼泪,一口气说了半个多小时。
她的嘴巴像刀子一样锋利,总能找到替自己辩解的理由,顺便还不断地为自己的儿子求情。
“作恶的人早晚会有报应,但我儿子是清白的,求你们不要伤害他。我保证随时愿意出面指证金蓉!”
沈婧恬听后皱起了眉头,“自然要指控金蓉,不过你的儿子也不算清白。用不干净的钱在外国逍遥,你觉得这样有多高尚吗?”
老太太瞪了沈婧恬一眼,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恨恨地憋回去。
看到老太太这个样子,周楚宴直接拿起属于自己母亲的物品离开了。
坐在了轮椅上的老太太,只剩下抱怨老天、大地和金蓉。
从老太太家出来后,沈婧恬感到天气有些异样。
乌云密布,眼看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抱着一箱姜昕的遗物,沈婧恬一路小跑跟在周楚宴身后。
“周楚宴!”沈婧恬喘着粗气,“慢点儿走,等等我。”
周楚宴停了下来,等了几秒钟又返回来,接过沈婧恬手中的箱子。
回到了酒店后,周楚宴先去洗澡,沈婧恬则开始整理姜昕的遗物。
一阵的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屋里,一张泛黄的纸被吹落到地上。
沈婧恬弯腰捡起那张纸,无意间看见上面的文字。
一瞬间,她的眼眶湿润了。
紧紧捏着信纸朝着浴室方向望去,里面雾气蒙蒙,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眼睛能够穿透这层障碍。
纸上幼稚却力透纸背的笔迹写着几个字,被反复涂抹过之后只留下一句话道: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不想要成为周家的继承人,只愿当妈妈的儿子。】
沈婧恬无法想象这张纸条是如何到了姜昕手里,更猜不到当年的那个倔强小男孩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字句。
有钱人家的亲情常常淡薄,周德康不是一个深情的人,对于姜昕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大人的恩怨往往给孩子们留下了永久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