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报复某个人而利用她吗？
还是把她当做一个见不得光秘密恋人？
种种疑问令沈婧恬心里涌起一阵无法描述的悲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紧紧按住自己双手的手背上。
感受到这些湿润，周楚宴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接着用手指轻轻替沈婧恬拭去眼泪。
这样的温柔让沈婧恬更加难过，哭得越来越厉害。
直到听到一声叹息之后，“对不起，我错了。”
这句真诚的歉意才稍微缓解了一些内心的苦涩。
沈婧恬抽泣了一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眼神空洞，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周楚宴捧着沈婧恬的脸，直视她的眼睛，“不要哭了，都是我的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我不该说那些话让你难过。”这么多年，周楚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低过头，但是就在今晚，他甘愿在沈婧恬面前认错。
“我不在乎周家的名声，但介意你是周靖宇的未婚妻。告诉我，你其实不喜欢周靖宇那个坏蛋，是吧？”
周楚宴的声音里透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今天晚上他又提到了回到港城的事情，正如他预料的一样，沈婧恬并不愿意回去。
他不清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沈婧恬留下来。一向冷静理智如他也偶尔会因冲动而说错话。
看到沈婧恬哭的样子，他完全乱了方寸。
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清楚自己的心思。
沈婧恬并不笨，能明白周楚宴这番话背后的含义。
但她从未设想周楚宴会对她动真情。
像她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未来将接管整个周氏集团的周楚宴。
如果她承认对周楚宴有不该有的感情，他必定会把她带回去港城，那时候想逃离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权衡利弊后，沈婧恬违背了自己的真心。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周靖宇？”
听完这句话，周楚宴的脸色明显变暗。
沈婧恬心如刀绞，难得遇到周楚宴表现出温情的一面，可她不仅无法接受，还必须违逆自己内心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