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舟抬手，去揉他的脑袋：“还记得爸爸跟你说过什么吗？”
昭昭鼓起嘴：“我不记得了。”
“嗯？”郭奕舟皱起眉，“你再说一遍？”
小家伙立即投降：“我一定会跟妈妈说我舍不得她。”
这还差不多！
郭奕舟轻轻地拍拍他的肩，“现在就去说吧。”
“爸爸这么着急？”昭昭大眼睛眨了眨。
郭奕舟没好气：“欠打？”
小家伙忙不迭溜了。
乔樾刚安排好事情，就看见不远处站在柱子后的郭砚知。
他见到她看了过来，薄唇边扬了一抹微笑。
但他的脸藏在了阴影处，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伤。
只有一线阳光照到他微敞开着的锁骨，乔樾刚要迈步，小家伙就从后面撞了上来。
“妈妈！”
乔樾闻见这道声音，转身蹲了下来，“曾爷爷呢？”
昭昭说：“曾爷爷在阁楼晒太阳，妈妈……”
他靠了过来，小声道：“爸爸说舍不得你走，他因为妈妈离家出走，还哭了。”
他的表情有些夸张。
乔樾掀眸，刚好看见郭奕舟带着栗子往楼上走。
她暗自哂笑。
小家伙又道：“他在睡觉的时候都喊着娇娇……这是妈妈的小名吗？”
乔樾抱住他，“那昭昭呢，有没有舍不得妈妈？”
她并不在乎郭奕舟怎么想，昭昭是她的孩子，也是她唯一舍不得的人。
小家伙的眼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啪嗒落下。
乔樾还在等他回答，就感觉到肩膀湿湿的，才知道他哭了。
“舍不得妈妈了？”乔樾顺着他的背，“那昭昭跟着妈妈走好不好？”
她本来没这个打算，但终究还是舍不得。
“才不要。”昭昭咬着唇，声音颤抖，但眼神坚毅，“我要留下来帮你看着爸爸！”
乔樾破涕为笑，“昭昭，我和你爸爸就是因为感情不好才分开，我们会彼此祝福，会好聚好散……但爸爸妈妈永远都是爸爸妈妈，这不会改变。”
昭昭抹了一把眼泪，“妈妈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