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突然大笑一声，然笑声很快戛然而止。
“我真是老了，至此许久，竟不识得昔年旧友。”
“不，你不老。”叶楚自嘲苦笑：“我，才是真的老了。”
“二十年前，你我别离之际，你不是说要归隐不出？如今怎会现身于此，还成了邪宗长老？”
林伯皱眉，声中隐现几缕寒意，诘问道。
回想起壮年时，他与叶楚乃是莫逆之交，两人结伴闯荡江湖，一路斩妖除魔，江湖人颂斩妖双杰，名噪一时。
彼时的叶楚，是何等的慷慨激昂，意气风发。
不曾想，二十年后的重逢，对方竟堕落至与妖邪沆瀣一气，残害同族！
对此，林伯通难以理解，越想越怒。
叶楚哀叹一声，伛偻的身子似乎更弯了。
“二十年前我就已垂垂老矣，自知破镜无望，所谓隐世不出，实则落寞等死。”
“然而，越是临近大限，我便越不甘心，为何我此生修为只能永远停滞于天罡境九重巅峰，为何我要寂寂无闻地老死！”
“这，就是你加入邪宗的理由？”林伯通语声已冷若寒霜。
对方的眼神，与昔日那满怀正义感的叶楚相较，已全然变了模样，变得阴邪，变得生疏，浑身充满煞气。
叶楚语气骤然变得阴冷至极。
“不然呢？”
“我可不像你，武道天赋卓绝，又运气爆棚，机遇连连，我也是二十年前才意识到，跟你们这些妖孽相比，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天才罢了，不，我压根算不上天才！”
“我本已破镜无望，是圣宗赐我机缘，赋予我全新的人生，是他们让我拥有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更为悠长的寿命，这些理由，可足够？”
话落，叶楚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祭出早已准备好的空间法宝，周身的空间顿时扭曲，苍老的身影转瞬间便不知去向。
“卧槽！”一旁的莫炎有些傻眼，也连忙取出一道镌刻着精妙符纹的卷轴，随着一道光芒闪耀，其身影也消失不见。
至于那条蛟龙？
自求多福吧。
碧绿蛟龙见状冷哼一声，他早就料到这两个家伙会上演这一出，旋即口吞避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