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白家的门生故吏中,半步天罡者不止一人,彼此间也并不熟悉。”
“反观赵宏,仅是天人境中期,纵使他的天赋再如何逆天,一年多的时间,修为至多也只能迈入后期,待到生死不论的混战环节,赵宏拿什么去应对数位半步天罡的屡次偷袭?”
“兄长此计甚好。”皇后笑了。
她对赵宏并非毫无感情,只是在家族利益和生死存亡面前,那点感情便显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也不知我那侄儿赵离,若是知晓他母妃不仅遭软禁,还被赵正送至寂照庵为尼,终日不是吃斋便是念佛,不知脸上会作何表情。”
白太厉也笑了:“那自然是对赵宏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之抽筋扒皮。”
皇后道:“那就有劳兄长将此消息,命人原原本本地转达给我那好侄儿了。”
“理应如此。”白太厉颔首应道。
为达目的,让人添点油加点醋,那都是常规操作。
皇后话锋一转,道:“不知兄长可曾听说过灵植?”
“灵植?”
白太厉眼前一亮:“据传灵植近年来才开始在市面上流传,除各大拍卖场偶有灵植拍卖之外,当属青衣楼出售最多,但,其数量也并不是太多,莫非娘娘……”
皇后摇头道:“并非如此,不过,赵宏所躬耕之物,疑似灵植。”
白太厉眼中掠过一抹惊诧之色。
“虽不明灵植源自何等特殊之地,但灵植却有别于奇花异草,好像天然具备堪比丹药之效,殊为珍稀,赵宏,竟能自行种植?”
“所以劳烦兄长务必查明那灵植的来源。”
当从喜贵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皇后同样深感讶异。
若赵宏仅有一两株倒也就罢了,其整片耕地竟皆为灵植,这其中必有蹊跷。
首先,灵植的种子从哪来?
白太厉怀揣着同样的疑问退出椒房殿。
当他从未央宫走出之时,已是正午时分。
骄阳似火,映照在赵宏那挥汗如雨的白衣身影之上。
此刻的赵宏,正在给菜地除草浇水,望着竹栏里相处和睦的鸡鸭鹅,便知道,自己近日来的辛劳,并未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