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捧着沾满泥污的木匣疾步而来,匣盖翻开刹那,半块茯苓滚落在青砖上——断面分明是新鲜的齿痕。
看来偷药之人,该去查查牙医簿子。舒瑶用银簪挑起茯苓,月光下隐约可见细小牙印,倒是这红漆她突然将木匣倒扣,漆面在烛火中泛出诡异的紫纹,西域紫藤汁遇热变色,昨夜暴雨
够了!相爷突然重重拍案,目光扫过舒婉瞬间惨白的脸,将刘嬷嬷押入柴房!
婉
轰隆——
惊雷劈开浓云,祠堂烛火齐齐熄灭。
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声,待家丁重新掌灯时,只见舒瑶捂着渗血的右臂,而那本《毒物志》正落在舒婉脚边。
父亲!舒婉颤声举起染血的碎瓷,妹妹她
雨幕中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门房惊慌来报:将军府送来急函,说是话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已踏着雨水泥泞闯进祠堂,鎏金甲胄上还沾着塞外的黄沙。
石宇的目光扫过舒瑶带血的衣袖,突然将个灰布包裹掷在地上。
三根金针扎着的毒蝎还在扭动,尾钩泛着与木匣相同的紫光。
西院抓到的。他拇指擦过剑柄螭纹,目光如刀割过舒婉发间的并蒂莲簪,有趣的是,这小东西只咬用着沉水香的人。
惊雷再起时,舒瑶看见自己扭曲的影子突然伸长,听诊器状的虚影正指向舒婉藏在裙裾下的绣鞋——那鞋尖沾着星点靛蓝粉末,与刘嬷嬷袖口的毒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