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抬着木架,木架在他们的肩头微微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上面蜷缩着个面色青灰的妇人,那妇人的脸如一张灰白色的纸,毫无生气,嘴唇干裂发紫。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
李地痞一脚踹翻候诊的矮凳,“砰”的一声,矮凳重重地倒地。
铜盆里的艾草灰“哗”地泼了满地,一股淡淡的艾草香气弥漫开来。
周围的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情。
赵掌柜从账本里抬头,鼻尖那颗黑痣跟着抖了抖,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张半仙这是唱哪出?”
“昨夜这妇人腹痛难忍,分明是服了舒大夫开的药才七窍流血!”张半仙抖开沾着褐色污渍的方子,那方子纸张泛黄,污渍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药味。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在医馆里回荡着。
围观百姓中响起一片抽气声,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啊,舒大夫的医术一直很好啊。”
“说不定是这妇人本来就有其他病呢。”
“是啊,不能这么轻易就下结论。”
木架上的妇人突然抽搐起来,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嘴角当真溢出黑血,那黑血黏稠而腥臭,沾着血沫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舒瑶发间玉簪。
她的眼睛翻白,看起来十分痛苦。
石宇按住腰间软剑,手紧紧地握住剑柄,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的眼神警惕,随时准备出手保护舒瑶。
却被舒瑶轻拽衣袖,那衣袖的触感柔软而顺滑。
她俯身查看妇人颈侧,白玉簪尾在晨光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
那光芒刺痛了人的眼睛,让人不禁眯起双眼。
——那处皮肤下本该浮动的血管,竟像凝固的墨线般僵直。
舒瑶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她仔细地观察着妇人的面色、呼吸和脉象,心中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