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个折子被圣上看见的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二来,圣上上朝和批奏折的时间可不固定,谁知道上个几天就又悟道去了,圣上懈怠,谁敢逮他啊?
但公主无法以此反驳,怎么,你一个公主还能质疑先祖定下的程序不成?不质疑程序,难道你要质疑圣上不勤勉?
左相眉眼放松,哼,不过一届女流,还想跟他斗?
这时,左相余光瞟见他身边有人动了,左相刚放松的眉立马拧了起来,手在袍下狠狠攥紧。
右相出列,跪在公主身前,“老臣亦参户部尚书刘承漳,此子狂妄,此次贪粮并不是首次犯案。”
右相叩首,铿锵有力:“恳请皇上严查!”
上首皇帝猛地站起身,将奏折扔向刘承漳。
刘承漳霎时瘫软在地,甚至不敢再看向左相那边,不将大人拖下水,他尚且还有转圜余地,若是将大人也拖下水,刘承漳打了个寒颤。
“好、好、好,我竟不知,一个户部尚书,都敢如此胆大包天!”他不是不知道手下有贪的,水至清则无鱼,往日里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太过分,就这么闭着眼过去了。
皇帝虎目扫过下首众官,眼风所至之处,只见官员们的头皆埋得更低,他心下恼恨,是时候给这些人紧紧皮了,连他都知道这批粮草意味着什么,这些个蠢东西!
皇帝冷哼一声,“朕亲手批下的粮,都有人敢染指!”
“把刘承漳拖下去!谁敢求情,一并处置!”皇帝眼神隐晦的掠过左相,最后目光喜怒莫测的停在翰林学士身上,半晌,他开口斥道:“何寿康,滚回去你的位置!”
“臣遵旨!”翰林学士心下一激灵,麻溜的爬起来跑回自己的位置。
皇帝的目光这才放到李凤仪身上,果然是皇贵妃教出来的女儿,倒是颇懂顾全大局,“审理刘承漳一事,交由二公主全权负责,大理寺协办,务必把粮草全数交至前线。”
也有一阵子没见皇贵妃,今日下朝倒是可以去她那坐坐。
给这些蠢东西紧皮该让谁去呢?皇帝脑海内过了一圈名字,这些人选他都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