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又何尝不是。
“主子,将军府到了。”莫非的声音从马车外响起。
桑九黎抬起头:“你怎知……”
穆君珩轻抚了抚她的耳廓:“桑老迟总会知道的,由你亲口告诉他,或许伤痛能减少一些。”
“谢谢。”
桑九黎从本就在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告诉祖父真相。
怕他知道了会承受不住。
穆君珩这是怕她压抑在心里,想让她尽快从旧日的伤痛中迈出来。
“傻丫头。”穆君珩温柔一笑,“你进去吧,本王晚些时候再来接你。”
桑九黎点了点头:“好。”
如今朝局刚定,他有很多事忙。
直到桑九黎进了府门。
马车的车轮才动了起来,向珩王府而去。
“丫头回来了。”
自从知道纪临在为穆君珩办事,老爷子也不经常往那深山里跑了。
闲暇时,便在花园里摆弄摆弄花草,来了兴致,还会坐在棋盘前左手跟右手对弈,打发时间。
见桑九黎回来,立马就放下手中的棋子,让周管家吩咐厨房摆膳。
桑九黎才迈进屋,桑振怀便问:“身子大好了?”
“好多了,只是近日还不可动内力。”
“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家中调养,如今珩王已是太子,很快也要登基继位,若无意外,你将来便是国母,也该守些规矩了。”
“是。”桑九黎没有反驳。
祖父说的对,从前她恣意随性,那是将军府自己的事。
就算之后成婚,也绕不出珩王府去。
可如今正值风口。
穆君珩废帝夺位,纵使昭庆帝罪有应得,朝臣不敢有异议。
但天下之众,无数双眼睛盯着那个位置,能少些麻烦总是好的。
午膳时,祖孙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桑振怀看出孙女有心思,见她不说,也不戳破。
直到用完饭,桑九黎才提起父亲死亡的真相。
没有过度掺杂自己的情绪,只阐述着调查得来的结果,便已让老爷子痛心疾首。
“沈家那厮,简直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