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掩唇咳嗽了好几声。
她挥了挥眼前的灰尘,往里瞧了一眼,发现整个房间都还是新婚的布置,那精致的雕花木床上,整齐的叠着红色的被子,红色的床帘被红绳绑着。
桌上还放着合卺酒,墙上、窗户上都贴着‘囍’字和一些漂亮的剪纸。
只是年代久远,鲜艳的红色有些掉了色,瞧着灰沉沉的,看着更像是暗红色。
可以看的出来,这对新婚夫妻对这场婚事看的很重要。
只可惜,最终没有用上。
按照屋里灰尘的堆积程度,看来是自从林远舟死后,这屋子就没有人进过了。
之前经过那些地方时,发现屋里能搬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唯有这里,一切完好如初。
就好似他们不敢动一般。
沈嘉禾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发现在横梁上,正挂着一条红布,她进门没瞧见,是因为红布多余的部分都被挂在了房梁上,经过灰尘的沉淀,几乎将红绸染得跟房梁一个色了。
看来,当年林远舟就是在这里吊死的。
难怪这些人不敢来这房间里,是怕啊。
“这里好像是我的婚房。”林远舟在一旁喃喃着说道。
沈嘉禾走了一圈,用袖子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下,“我又不瞎,能看出这里是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