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分钟就能看到印在人民币上的头像。
同样的，也能看到几栋在搞灯光秀的大楼。
李兰蕙大步往前向前走，许义紧紧跟在小个子身后。
边上是络绎不绝地电动车，小轿车。
身旁是人头拥挤，许义真的怕小家伙丢了。
1米5的个头往人群里一丢，那确实是找都找不到。
许义大步往前走到了李兰蕙边上，张嘴说话：“看来选择大晚上出来到这边散步是个错误的决定呢。”
李兰蕙瞥了他一眼，放慢脚步等着许义走到她身边，这才开口道：“不，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都选择到这边散步。”
“你前几天才跟我说从众效应，今天就说大家都选了这个所以这个是好的，那不是自相矛盾吗？”许义反问。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有认真听我说话。”李兰蕙有些吃惊。
她以为她喜欢的话题，应该很少人会喜欢，还认真听的。
“毕竟是你感兴趣的嘛。”许义回应，“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李兰蕙了然：“并不是因为这里人多所以这里是正确选项，而是因为这里是正确选项，所以人才多。”
因为这里散步好，所以大家都来散步。
而不是因为大家都来散步，所以这里散步好。
“阿希的实验除了最后一步大家都选错误答案误导受试者选错误答案，前面还有无数次大家都选对正确答案的过程。”
“正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正确答案，所以大家都会来这里散步，之所以人多，是因为这个地方的人有这么多。”
江边步道，周围是大学小情侣，高中生，成群结队的游客，还有一家三口。
人群来来回回攒动，眼里只有嘴上用淡淡的语气谈吐着长篇大论。
许义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散步，在他耳边巴拉巴拉的李兰蕙了。
两人沿着江走，在临近橘子洲大桥前，拐弯去了解放西。
——从人多的地方跑到人更多的地方了属于是。
这下，想跟李兰蕙牵手的许义没辙了。
数不清的人头夹杂，能跟李兰蕙走近点都难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