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宫凛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臣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可以一试。”
“好!”喻浅猛地一拍御案,斩钉截铁地道,“朕命你即刻……”
“陛下!”苏公公尖细的嗓音突然划破了凝重的气氛,他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脸上还带着未来得及擦去的汗珠。
“陛下,奴才……奴才把您要找的人带来了!”
喻浅的目光越过苏公公,落在了他身后那个瘦骨嶙峋的身影上。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背着一个巨大的木箱,看起来与寻常的民间匠人并无二致。
“你就是……”喻浅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对方打断了。
“陛下,”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两颗闪烁的星辰,“时间紧迫,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喻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沉声道:“好,朕就信你一次。苏公公,备辇!”
喻浅跨出大殿,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吹得她衣袂翻飞。
“陛下,这人是谁啊?”苏公公压低了声音问。
他看着那其貌不扬的民间艺人,实在想不通陛下为何会对他如此信任。
“别问这么多,做好你自己的事!”喻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民间艺人,却缓缓的开口了,“老朽不过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信任?”
喻浅没有回头,语气冷漠如霜:“因为朕没有选择。”营帐外的风雨声愈发猛烈,像一只巨兽在嘶吼,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喻浅的心房。
她来回踱步,裙摆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度,金丝绣凤的图案也仿佛失去了光彩,蒙上了一层阴影。
“还有消息吗?”喻浅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公公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
“回……回陛下,暂时……还没有……”他每说一个字,都像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喻浅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无力感像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