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侧脸分割成明暗两半。我清楚地看见她唇角未擦净的血迹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荧光，那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子时的更漏声格外凄清，“滴答、滴答”，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我摩挲着玉珏上的刻痕，在微弱月光下，忽然发现纹路里藏着极细的篆文：申时三刻，莫问归处。
窗纸就在这时无风自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动。一片染着沉水香的笺纸飘飘悠悠地飘进屋内，笺纸上画着残缺的血饕餮纹，那纹路正是汤瑶白日里悄悄塞给我的那张符咒的背面。
铜漏滴答声里，我静静地望着汤瑶厢房的方向，烛火摇曳，将她的剪影投在窗纸上。她正在屋内焚烧什么物件，青烟袅袅升起，凝成的鬼脸朝着祠堂方向嘶吼，仿佛在宣泄着什么。
当最后一丝火星熄灭时，我伸手摸到袖袋里突然多出的硬物 —— 是半枚刻着 “孙” 字的青铜钥匙，钥匙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血渍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