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说是切磋,但她的修为长他一大段,她和他对打,都是强行压着自己,尽量和他保持在一个水平上。
即便如此,他也打不赢。
每次修行结束后,谢知棋都会自行复盘,反思自己是在哪一步上出了问题。
久而久之,他能和她打的时间也就更久了。
而眼下的情况则是,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他本以为她会说一些“即使是模拟训练,也不能分心”之类的话。
毕竟谁知道哪一次是假的,哪一次又是动辄威胁生命。
要是平常不专注,到时候真的上场了,更难说。
可她没有。
她说:“无妨”。
谢知棋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为什么?
这代表了很多个问题。
他的师父,向来以冷清出名,对自己都是一等一的严格,对徒弟怎会如此宽容?
可她确实待他不同。
无论在吃穿用度,还是在别的什么上,她对他总是特殊的。
透着一股纵容的意味。
好似他无论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她都会给他兜底。
而且,三个弟子中,只有他有这份殊荣。
容缈想了想,“在对战时,确定对方的杀意和动机很重要。”
她又补充道:“我是你的师父,所以不会伤害你。”
因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出错。
谢知棋明白了一些,但他仍然心有疑问。
她很少关心其他两个徒弟。
据他了解,她对他们也不错,应有的东西都有。
只是,和剩下的弟子没什么区别,都是最基本的待遇。
唯有他,得她真传。
“师父,你是因为我会做饭,才对我格外好吗?”
谢知棋低垂了下眼眸,鞋尖抵在一块小石子上。
其实他很难完全不在意外界的风言风语,加上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换言之,他对她的好意,前所未有地有一种恐惧感。
他不知道她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么。
或许是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