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对人鱼的定义是凶残,但他在我的实验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
她调出相关的资料,人鱼各项身体数据的平稳,足以证明他的性情是正常的,不会忽然发疯,“今天,你倒是证明了一件事,人鱼不是没有攻击性,他只是不想展露出来而已。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会有这种异常行为,更不可能主动攻击。”
法官沉思,“也就是说,是高胜天先进行了攻击,惹怒了人鱼,人鱼才反击?”
她点了下头。
高胜天冷笑,“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话是对的?”
容缈歪了下头,“我没有必要栽赃你,你要是真的没有做过,面对我的陷害,你应该在第一时间驳斥,可你没有,你想让我拿出证据。你心虚了,对吗?”
见心思被猜中,高胜天紧张得吞了下口水,他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有证据才能认定事实,没有的话,我也可以诬陷你。”
他就是看准了,她拿不出证据,才敢这么说。
有了那一场海啸似的灾难后,尼兹海域周边就算有监控,也肯定坏了。
没有任何影像可以证实他的所作所为。
至于他的武器也早沉进了海里,能找到才怪了。
容缈的逻辑依旧清晰,“不管是谁伤的谁,高胜天有没有攻击人鱼,私自出逃的人,是不是应当被抓回去,罪上加罪?在此先决条件下,他没有任何立场指责我。”
“你还是没有说,你去尼兹海域是为了什么。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高胜天拒绝回避她的质疑,抛出了最初的疑问。
倘若她是要私藏人鱼,或是在海底做什么手脚,那么她就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判他的罪了。
“污染药剂已经制成,我自是要带人鱼去测试的。”
容缈说了一半的事实,不算是在说谎。
“偏偏是人鱼?你不能随便带条鱼,带只虾去吗?人鱼只有一条,要是你的药剂出问题了,把人鱼害死了,你该当何罪,怎么面对研究所和民众?而且,白天不能去?非要挑深夜?”
高胜天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强劲。
容缈微笑了一下,“人鱼死了,就是实验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