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命。
但看她方才那股子骄傲劲头,她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地弃卒保车。
她还期盼着给他看她赚来的银子。
他的头脑中,一时浮现了太多的念头,电光火石间,澜越从树上径直跳到墙上,一切的屋檐边角,或是留有立足之地的地方,都成了他开辟出的道路。
他计算着最短路径的同时,也没忘留意她的动向。
她大抵也察觉到了什么,可她却转弯,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子。
……她在干什么?把自己作为猎物吗?
见没有可绕的路了后,澜越一跃而下,落在地面,把一旁的过路人给吓个半死。
他匆匆丢下一句“借过”,便朝她的大致方位而去。
挂在他身上的苗铃,响声的频率比任何时候都要高。
仓促又急切。
恐怕荷包里的蛊虫也要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了。
澜越到的时候,打手们将容缈团团围住。
他从缝隙间,看到蹲在地上、小小一团的她。
她垂着头,加上外围有其他人挡着,他看不清她的情况。
“小月亮,你来了?”
她听见他的声响,头也没回地问道。
澜越一顿,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淡定,不太像是有事的样子。
蛊虫从荷包里爬了出来,它们都爬到一半了,但他忽地不动了,它们也不知道要不要接着爬。
其中有一只白白胖胖的蛊,顶了下他的指尖,像是在说“咬不咬,给句话啊”。
他若无其事地将小家伙们给塞回荷包,重新系好。
澜越控制了一下步子的大小,佯装漫不经心地走到容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