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愈发显得像是一朵即将凋谢枯萎的花。
喝了药后,他的唇也有了一些血色。
不过,药膳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顶多是给他暂时调理一下气血。
他的毒素排不出去的话,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容缈考虑过扎针的方法,可他的身体被毒浸染了很久, 就像是从小在毒缸里泡大的。
用针,只能排出较为浅层的毒。
他身上的毒,早已入侵了五脏六腑。
可以说,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完好的器官。
“小月亮,你可要早些好起来。药太苦了,我是喝不惯的。”
容缈表情认真地道。
澜越觉得奇怪,“药是我喝的,同你何干?”
她眨了眨眼,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扑闪扑闪的,却是不说话,让他自己去猜。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冷白的肤色晕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身为一个昏迷过去的病人,怎么可能会张嘴喝药?
即便是拿勺子喂,也会从唇边漏出来。
那就只能由她亲自渡了。
她不喜欢喝药,他是知道的。
在密室里时,他每次给她送药,她都是一副“今日能不能不喝”的可怜样。
他这么一病,倒还真是苦了她了。
容缈牵起澜越的手,“小月亮,你教我种蛊,好不好?”
她自是知道苗疆蛊术不传外人的规矩的,可眼前这个情况,他也不能再轻易控蛊了。
“不好。”
连想都没有想,澜越便直接拒绝了。
他不用再跟她解释,蛊是多么危险、可怕,她已经亲眼见识过了,蛊致人全身溃烂而死的画面,她不怕,是因为想救他。
但他是身体的主人,明白自己目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神仙来了,怕不都是无力回天。
他注视着她,“中原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
澜越自嘲般勾了下唇,“即使是系铃人,也无法解开我的蛊。”
何况是她一个初学者。
十多年来,他看了多少古籍?
原先的他,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