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地还了回去,更不用提,它们真正的主人出现了。
法律上的事,他不是专家,但他可以请专业的律师来协助,她也不必操心。
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后,容寻的确无措,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去想求助最亲近的人,想打开监控,看看她,缓解他的不安。
只是,要说他有多意外,好像也没有。似乎本该如此,他就应该孤身一人。从各种角度来说。
容寻失眠了。
他压着一个抱枕,怎么也睡不着,视线落在天花板上。他在盯着某一处看,又如同在放空。
她不在的话,他可以依靠喝酒助眠。酒精是一个让人可以将心底所有情绪宣泄出来的借口,喝到意识不清了,就能短暂逃离世界。
但是现在不行了。喝了会有酒味,也难免做出一些失控的事。
通宵对容寻来说不难,他值班时就经常日夜颠倒,难的是去解决眼下的事。
现状比他预想的要好太多,他甚至卑劣地想维持住这样的平衡。有什么不好?兄妹的关系至少要比陌生人牢靠得多。
等容缈醒了,见他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用问,便知他一夜没睡,“失眠了吗?”
她昨夜大致猜到他会睡不着,而且她也没听见他回书房的声音。思及他需要独立的空间,她就没出房间。
“嗯,在想事情。”
容寻也不否认,他把自己知晓的所有事如实相告。总是他一个人知道,貌似并不公平。他想如何处理是他的事,可她不能永远被动,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等待着他的安排。
他顿了下,说:“我目前的想法是,去做一次亲缘鉴定。”
单单依照血型,还是不能完全确认,没有定心丸的效果。
人喜欢求一个答案,就像考完试后不相信自己只考了那么点分,愣是要算几遍看看有没有算错分的情况一样。
“这个鉴定不是一定要去做,它只能证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你来说,其实意义不大。所以,这取决于你。”
他很坦然地说。
她有家人,有财产,有没有他这个哥哥于她而言,无足轻重。
说白了,她大可以踹掉他,直接跟他撇清所有关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