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走,那我没什么可失去的。”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下,又埋得更深了些。
“还有一些话,你要听吗?”
她给他顺毛,“你想说,我就听。”
他抿了抿唇,给了她一个预警,“是很过分的话。”
她倒不甚在意,“多过分?”
“虽然你说了你不会走,但我刚才想象了一下你离开后我的生活。从第一幕,早上醒来发现你不在开始,我就控制不住地心慌、害怕。”
他微微叹了口气,“这种感觉太真实了,又很窒息,让我更加迫切地想要好好留住现下的你。说点幼稚的话,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你像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可这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和举动。这是在限制你的自由,我会有这样恐怖的想法,仅仅是出于幻想,完全由我脑补出来的、关于你可能会消失的幻想。”
容寻说出来不是为了求她的安慰或是理解,他问她的意见,“或许我该试着接受一些治疗,或是先吃点能让我少胡思乱想的药。”
他之前对治疗是无感的,称不上排斥,更多是因为他不认为心理疾病能依靠这种手段根治。
容缈说:“安眠药吗?”
有点一步到位的意思,昏睡过去了就不会想东想西了。
他也想的是这个,上次失眠后他就去开了些安眠药,吃的时候都没让她看见。
容寻点头,“嗯,抗抑郁的药之后再去开。”
他起身去拿药。
容缈见证过他失眠的事,因而见他拿出药也不稀奇。
她给他递了杯子,盯着他倒药。
“放心,我清楚剂量,不会多吃的。”
容寻倒好水,服下药,又抱了抱她,这才回到书房去。
现在时间还早,容缈没有睡意,她觉得待在卧室的话,即使有噪音也更小些,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她的房门被敲响,她以为是他睡醒了。
她开了门后,他轻轻扯住她的衣角,说:“药少了点……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