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胡莘祥发出一声低笑，身上的西装扣子半开，胸前别着的校徽还写着“特别调查组顾问”，他掐灭手中的香烟，往嘴里灌了一口老白干，随即摸出手机拨通了方应根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刚接起来，他就一脸笑意地说：“喂——哈哈哈哈哈，方校长，你的楼——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只传来方应根“啊？？？”的一声惊叫。
“别激动别激动，我给你备了新的楼图纸，要不要我顺便把你办公室也装修成火焰耐受结构？”胡莘祥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调查员们也开始拍桌子笑，“这群学生，比我们安排的特工都能整活。”
“这不比考试周有意思多了嘛。”胡莘祥斜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首翔在火焰中翩翩起舞，一边掏出第二根烟点上，“再给我把操场的镜头切大一点……接下来，我想看他们是怎么收场的。”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中，胡莘祥刚点燃的香烟还未吐出第一口，身旁一名戴着耳麦、穿着黑色马甲的年轻人便凑过来低声道：“胡大人，那个首翔……他恐怕是胜蓝阵营的人吧？怎么看他都不像愿意和我们合作的类型啊，您确定要盯着他？”
胡莘祥瞥了那人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一句挺好笑的冷笑话。他把烟拿下来，手指轻轻一弹，烟灰落在茶几边缘。
“你啊……”他慢悠悠地开口，“只看表面，是永远摸不清这种人的。”
“他是胜蓝的？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身上那点热血学生气，十米开外都能闻到，但你知不知道，他身边那几个同学——啧啧，比他还要有意思。”
“您是说……那个叫皮皮一世的，还有徐兲？”马甲男小心翼翼地问。
“不止。”胡莘祥眼神越发明亮起来，“马giao鱼、金火华、还有那个布朗·贝尔……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那班人，一个个整天瞎胡闹，实则脑子清楚得很。”
他顿了顿，手指在烟盒上轻轻敲击两下，“你们查查，他们最近的行动，尤其是——那个王天苟。”说到这名字时，他特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谁听见。
“是……是那个躺在池边晒太阳的王八吗？”另一个在角落坐着看监控的胖调查员忍不住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