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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些悬吊的尸体,骆鄯父子俩闭着眼睛,没有看。
京都东门。
几个回合下来,廖琛已经快要招架不住。
翟震不愧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出手果断狠辣,自己带头冲锋,让追随他的兵将士气大振,接连几次把廖琛派出来的守军打得溃败不堪。
好在城门尚且勉强守住。
那翟震也是打一阵歇一阵,似乎也并不着急。
廖琛看不懂。
说他想攻城,他又打得不痛不痒;说他不想,偏又不停不歇的摇旗呐喊,让人看着不敢松懈。
翟震在等。
等城里放出安全布局的信号,信号一出,他立马全力进攻,里应外合,直取皇宫。
从午后到深夜,城里半点声息也无,安静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什么,或者吩咐错了什么。
翟栎这小子,跑到哪里睡觉去了?哪怕不顺利,城里也该有些动静,此刻廖琛已经惊慌失措顾头顾不得尾才是。
可远远望去,廖琛那厮,跟副将正低声说着什么,看两人说话的样子,很是漫不经心,更像是互相推辞谁先去睡觉谁来守门。
身后原本的十万兵马,兵分几路出去,此刻只剩五万有余,真攻城,还得等廖琛这头乱了阵脚,才有胜算。
只有城里已经不太平,廖琛才有可能自乱阵脚。
翟震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不安。
派去城西门的传令官没见回来复命;
山上,萧耿也不见回音。
原本计划将程峻那支人马引进丁若镇,然后在山坳里放毒烟,让他们失去战斗力,直接斩杀。
按理,此刻萧耿已经完成任务,早就发出信号才是。
然而,成功的信号不见,失败的信号也没有。
多年征战,翟震心里隐隐知道,事情似乎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但他绝不能慌。
心里千头万绪,再抬头看时,程峻那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楼上方,廖琛已经不知去向。
翟震惊骇不已。
程峻回城,什么时候的事?他不去丁若山?还是,去了又回来了?他又是从哪里回的城?西门?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