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树叶草根都吃了,照样一个人走南闯北。如今兜里有银子,反而走不得了?穆先生若不放心,让郭顺跟着我就是。何况,还有余庆余晖两兄弟。”
听叶小七把吃树叶草根说得这么自然,穆泱喉间一哽,心疼的看着叶小七:“小七……”
程峻跟程夫人更是鼻子泛酸,看叶小七的眼神心痛不已。
叶小七皱眉:“什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师父说了,练武之人,想有成就,跟前必不能有亲近之人,否则,心里有了依靠,容易委屈,一委屈,就泄气,一泄气,就抹不开手脚,狠不出杀招……必得筋骨贱贱的,往死里折腾,绝处逢生,当成气候……”
程夫人脸色微变,咬着下唇:“小七,你师父是……?”话说一半,程夫人突然嘴微张,盯着叶小七腰间的玉佩,嗫嚅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玉佩,程夫人可太熟悉了。玉佩的主人,当年将她逐出家门,扬言从此断绝来往,生死不复相见!
得玉佩之人,方能成为那个人的真传弟子,继承他的衣钵,传承他的武学。
一旦得了玉佩,那就是腰间挂了大半个江湖,走到哪里,只要愿意,振臂一呼,定有不少江湖义士呼应,威力之大,说它当得大隋半壁江山也不过分。
那身居高位的皇上,当年从安穆身上夺了玉佩,自己留着,定也是看中了玉佩的江湖地位。
玉佩出现在叶小七身上,程夫人只当是那皇上因着叶小七酷似穆槿儿,赏给他,算是变相保护他叶小七的意思,并未想其他的。
如今,叶小七那番话出口,程夫人哪里听不出来?叶小七的师父,多半是她程禅心里念叨千百遍,又愧疚千万遍的人。
叶小七依然大大咧咧应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嫌弃我这个徒儿学得像个漏勺,让我出了山门,别说我是他教出来的徒儿。否则打断我腿……嘿嘿,义母莫见怪,师父的话,徒儿还是要听的。”
程夫人听着,身体虚晃了一下,半响,慢慢说道:“这像他说的话……他……还好么?你……近几年,有没有回去看过他老人家?”
叶小七定了一回神,眼神瞬间有些暗淡:“师父他,不喜见人,也不喜徒儿回去。他说,教一个走一个,养一个走一个,他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