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盯着钟伯看了好一会,才接着往下说道:“钟管家,你见过皇爷爷,当真他当时属意珩皇叔继承大统?还嘱托南婴道人到时加以鞭策?”
“先皇的想法,都写在那卷轴上了,老奴不敢胡猜。”钟伯言语淡淡,仿佛两人只是在说些寻常百姓家的家长里短。
“既如此,为何又故意让本太子寻得?你们这不是自己找死么?如今在位的是本太子的父皇……”
昨夜出入南婴道人的卧室如此顺利,所有锁扣都尽数打开,一看就是方便他这个太子找到那些物件。
太子不傻,他打开那扇门瞬间,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
钟伯应道:“可老奴现下不是好好的么?卷轴也没有被毁掉,足见太子心里是个明白人。”
赵永焱声音开始有怒意:“本太子明白什么?什么都不明白!……你们费尽心机,就为了让本太子看到这卷轴,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息怒,家主只是想让您晓得,珩王当初若想上那位置,他不但名正言顺,还有实力。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就是不想到最后安氏一族的惨状会在京都上演,到时,死的可就不是一两万,而是数十万,包括整个皇室兄弟手足,包括无辜的百姓……”
钟伯平淡的语气让赵永焱气急败坏:“哼!就凭你们这些江湖术士,就想襄助珩王,左右朝纲?你们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钟伯眉眼低垂,声音徐徐:“太子不用知道咱们是不是自不量力,您只须把话带回去给您的父皇。也许,他比您还要了解老奴的家主,南婴道人。”
赵永焱突然想起那柄宝刀,他心里顿时不妙:“父皇?他……那宝刀,又是怎个回事?”
“宝刀老奴已经取来了,您可以一并带回去,交给皇上,再带句话: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卷轴和宝刀,都是提醒!”
钟伯从怀里掏出宝刀,放在桌上。
赵永焱看也不看那宝刀,只冷笑到:“我看,不是提醒,是威胁吧?”
钟伯:“您不必这么想。相信皇上看了,也会明白家主……跟宝刀主人的用心良苦。”
“宝刀主人另有其人?难道不是你们家主?”太子错愕。
“当然不是老奴的家主。太子若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