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相府,不安全,咱们得把他弄出来。”
“父亲不必担心,穆先生能单枪匹马混到今日,绝不简单。就因为孙相不对,他才潜伏进相府。那孙相也许还同当年旧事有些关联,穆先生就为这事去的。……弄出来倒不必,穆先生出入自由,他可随时隐身。您看着阿依跟郭顺如何?他俩都是穆先生的手下,从那俩孩子身上,您大概能瞧出穆先生的本事来。”
见老父亲担忧,程禅赶紧一通解释,生怕父亲急火攻心,弄出个三长两短来。
“是啊阿公,您不必担心,我跟小七在京都,也都得大哥照顾,他身手不在我跟叶小七之下。”程峻补充道。
叶小七也赶紧打起精神:“师父,我大哥很好,他知道兮儿拜您为师,很是羡慕,不止一次说要回来看看您呢。”
南婴道人紧绷的身躯这才缓了缓,但还是不安:“不成,老夫得亲自看一眼那孩子去!怎能让他独自一人留在京都?那可是虎狼之地。”
“您要出岛?”叶小七又惊又喜。她当然希望师父能出岛,有了师父坐镇,许多事事半功倍。但她又愧疚,师父年纪大了,还让他老人家劳心劳力,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父亲,眼看入秋,京都阴寒,您……”程禅第一个不希望父亲北上。
程峻也急了:“阿公,您在岛上指挥就成,改日我跟小七再带穆先生回来见您。”
南婴道人挥挥手,说道:“不必说了,老夫窝在这小岛上半辈子,也该出去活泛活泛筋骨……这巫竺岛,留给钟川打理就成,那老家伙,不想放老夫出岛,老夫偏不听他的……哼!”
钟伯全名叫钟川。
“家主,您可不能丢下老奴,您丢下老奴出岛,这不是要老奴的命么?不成,您去哪,老奴得跟着,旁的人,老奴不信他能照顾好您。”
钟伯顾不得被责罚,直接推门而入,嘴里不满的嚷嚷出口。
看他那精神劲儿,腰也不驼了,腿脚也麻溜了,还故意站得笔直,貌似想跟程峻这个大小伙子比一比精神头。
“哼!你也是个老狐狸,想借机去京都这个繁华之地开眼界就直说,还不信他人照顾?老夫残了还是废了?需要你这个老奴抬着走?”
南婴道人调侃的声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