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小心翼翼地将弘历扶起,脸上依旧挂着那楚楚可怜的表情。
弘历站起身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慎妃啊,你是不是拿到了朕赐予舒贵人的坐胎药,还拿去卖了呀?”
阿箬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带着几分惊讶和佩服答道:“皇上好厉害,竟然连这都知道了!”
弘历微微眯起眼睛,不放过阿箬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别问朕怎么知道的,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阿箬还带着泪痕,上挑眼泛着一点红,一脸不解:“什么,臣妾只是心中有些不忿,有些妒忌舒贵人。皇上您独独赐予舒贵人坐胎药,却将臣妾忘在了脑后。臣妾偏要试试那药,说不定还能比舒贵人更早地怀上龙裔呢。”
弘历盯着她看了许久,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然而阿箬十分镇定从容,看起来像真的只是一点女儿家的小妒忌罢了。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慎妃啊,意欢自幼身体羸弱,难以孕育子嗣。因此朕才让齐汝特意为她研制了那坐胎药。你身体康健,无需服用此物。”
阿箬状若天真地说道:“舒贵人身子弱都能有效,臣妾身子强那就是两倍有效,说不定下个月就有好消息了。”
弘历不禁皱起了眉头:“话不能这么说,那坐胎药是专为意欢调配的,你们的体质并不适合服用。更何况,你自己服用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将药送到皇后那里,甚至在宫中四处兜售?”
阿箬一本正经地说道:“皇上,臣妾只是想让六宫的姐妹们都能为大清繁衍子嗣、开枝散叶罢了。”
“胡说,”弘历呵斥道,“如果是这样,你完全可以把方子派给她们,而不是卖钱。”
“那只是姐妹们对臣妾的一点心意和赏赐,仅仅是表达感谢而已。”阿箬又低下头,假装擦拭着泪水,“而且,臣妾已经许久没见到皇上了,心中惶恐不安,怕皇上已经忘了臣妾。”
“慎妃啊,你在说什么,上次看戏不是已经见过了吗?而且前天你还侍寝了。”弘历实在无语,“那天你喝的就是意欢的坐胎药对吧,真是愚蠢。”
阿箬戚戚然地捧着心口,说道:“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