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儿子是不存在的,这就是璟瑟为璟宁准备的“夫婿”。
她露出一副恭顺柔和的模样,带着几分忧愁垂下眼帘,轻声道:“太后娘娘说的是。只是这前朝的事,又涉及蒙古各部,臣妾不敢妄议。”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当年科尔沁求娶嫡公主,富察氏一族尽力阻止,最后仍是成了。璟宁的婚事……如果真有那天,臣妾只盼太后能看在璟宁孝顺份上,为她多添嫁妆。”
太后闻言也心有余悸,亲昵地轻拍着阿箬的手安慰她。
阿箬心中却是一片雪亮,等璟宁嫁过去,便是一片自由天地,为母的只会高兴,又怎么会阻止呢?
她敛下心神不再多言,仿佛是不想面对女儿远嫁的事实,只安静地陪着太后。
太后见此,对阿箬愈发怜惜,又赐下许多赏赐。
次年初春,科尔沁传来捷报,璟瑟又吞并了一个邻近部落,声势愈发浩大。
弘历思虑再三,终是下了一道旨意,册封璟瑟为科尔沁藩属国国王,世代需永世履行称臣、朝贡、奉大清为主的义务。
旨意中还明确要求,新王即位前,需携其子庆佑入京,亲自接受大清皇帝颁发的金册金印。
外头纷纷攘攘的议论暂且不管,富察琅嬅在长春宫里十分焦虑,不停来回走动,饭都吃不下了。
她一直盼着能见到阔别已久的女儿,抱一下外孙庆佑,心里欢喜又期待。
但转念一想,旨意要求新王即位前便携子入京,富察琅嬅闻到了鸿门宴的味道。
且科尔沁周边尚存不服璟瑟称王的势力,朝中又有人认为璟瑟不安分,万一璟瑟在京城遭遇不测……
富察琅嬅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紧,一把抓住容佩的衣袖,指尖都在发抖:“容佩,璟瑟此行会不会太过凶险?要不要让傅恒上奏,让使臣过去科尔沁,她别来了?”
容佩低声宽慰道:“娘娘宽心,科尔沁王入京接受册封,正是彰显大清支持和厚爱的时机,皇上对女儿展示仁爱还来不及呢,想来无人敢轻举妄动。”
富察琅嬅眉宇间的忧色却未散去多少:“但是……”
容佩沉下声音,笃定道:“您的女儿不是那等任人欺凌的懦妇,她敢在科尔沁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