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皇上的圣旨回京,自然有她的道理。”
听到这里,富察琅嬅这才坐下来喝一口热茶。
夏至过后,科尔沁新王璟瑟携子庆佑入京,一行队伍浩浩荡荡。
上一次这么大阵仗还是和敬公主出嫁科尔沁,璟瑟如今可谓衣锦还乡,引得京中百姓夹道围观,啧啧称奇。
很快,宫中收到消息,科尔沁新王竟真的只带了亲生儿子庆佑前来,并未将那位刚收养的敌人之子一同带来。
朝臣们想不通,该说这位新王艺高人胆大,还是说她纯粹是考虑不周?
她就不怕后院起火,不怕留在科尔沁的部族趁她离京,另立遗孤为王吗?或者说,新王另有倚仗,还有底牌尚未亮出来?
璟瑟当天并未进宫过夜,而是包下了柔淑长公主旁的空府作为临时驿站居住,等待两日后正式入宫册封,再以新王的身份拜见额娘。
次日早朝,朝臣们就此事议论纷纷。
“皇上,科尔沁新王此举过于托大,似有轻慢之心。臣以为可借此机会稍加敲打,令其知晓大清威仪。”
说话的人是理藩院尚书,名叫沃尤玉钰铮。
如今四十九部最大的科尔沁不再由理藩院主管,交由礼部,他手上的油水和权力少了,自然十分不满。
“此言差矣,”另一位老臣立刻反驳,“璟瑟国王乃皇上亲女,世子也是皇上外孙。如今她遵旨入京,正显其恭顺之心,何来敲打一说?”
沃尤玉钰铮冷声道:“嫁出去的女人便是科尔沁的人,科尔沁难免会成为下一个准格尔汗国。想到这,臣不禁惶恐,心生郁郁。”
一向主战的兆惠难得温和了一回,说道:“稳住科尔沁方能震慑蒙古各部,此时不宜多生事端。”
沃尤玉钰铮出列恳求道:“皇上,科尔沁王带了嫡子没带敌子,我们可以把嫡子扣在京城,再派人去科尔沁部接触敌子,科尔沁王有了掣肘才会服服帖帖。”
富察傅恒骂道:“无耻!科尔沁国王为我大清镇守北疆,劳苦功高,理应嘉奖安抚才是。挟嫡子而令敌子,岂不是背刺忠臣,为天下人耻笑。”
殿内争论之声渐起,满耳都是“嫡子嫡子嫡子”“敌子敌子敌子”。
御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