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雨看着云星河和自己十指紧握的手,默默念叨,说好了上了大学再谈恋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天天手牵手,云星河说话不算话,可是简时雨也不想松手。
他们两个挨得很近,“我爸妈出事的那一天,我妈熬了小米粥,从那天开始我就不敢喝小米粥了。”
云星河从后面揽住简时雨,慢慢的把她搂在怀里,“那咱们家里以后都不做小米粥了,刚好我也不爱喝稀饭。”
简时雨笑了笑,“我没跟姥姥说过,我觉得大家不熟,没必要说这些,云星河,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云星河没有一秒犹豫,“当然不是,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你是为了你妈妈。”云星河把简时雨抱得更紧一些,“我知道的,珍珍,这不是你的错。”
简时雨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得说,“其实我不想看见她,看见她我就想起来我小时候,我妈带我回青城,她每回回去都要带我过去看看,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站一会儿。”
蒋玲和简国华每年春节回去一趟,最开始住上七八天,后来他们在临江有了自己的房子,会少住几天,简时雨大了,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她是收养的孩子,简国华嫌打听的人太多,指指点点,每次回去都会让蒋玲带着简时雨去别的地方玩,他留在家里招待客人。
住七八天也好,住三四天也好,蒋玲一定会抽出一个下午,到隔壁村去看看,什么也不说,就在门口站一站,过年人来人往,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叹一口气,招呼蒋玲进来,蒋玲就带着她走了。
“你知道吗,事情解决了以后,我回去了一趟,他们两家人其乐融融,就像一家人了,过年的时候,两家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一口水也咽不下去,我很想问问,他们把我妈当什么,当什么。”简时雨伏在云星河肩膀上开始哭,云星河觉得肩膀上湿漉漉的,“他们把我妈妈当什么啊,当累赘吗,当垃圾吗,说扔就扔了,现在因为我妈妈死了,他们倒是成了一家人了,都是因为我,是我把他们聚在一起的,每个人都过来跟我说要弥补以前亏欠我妈妈,怎么弥补,人死了要去地底下弥补吗?”
简时雨极少这样情绪激动,她厌恶爷爷奶奶一家人,他们是恶,可是恶的很明显,直白的告诉简时雨,我就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