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华也很伤心,但是没有办法,小舅那个时候脾气还很急,毫不客气开始骂她白眼狼,家里就算是对不起蒋玲,也没有对不起她,何况,何况她还不是亲生的,简时雨听完就笑了,更刻薄的话她没说出口,她和小舅谁都不是亲生的,谁也别指责谁了。
这一次算是不欢而散,简时雨在医院门口遇见了大舅一家,简时雨的确是忍不住了,讽刺地开口,“真处成亲戚了。”说完就要走。
舅妈和表哥两个人追她,都差点撵不上,舅妈说是和大舅过来复查的,本来都走了,那边打电话说老太太住院了,就想着来都来了看看吧,“我骂了他一路了,分不清主次,他和那边是亲兄弟怎么了,爹娘换了,那她亲妹妹就是阿玲,我骂了他一路,你们这么做,要阿玲怎么办。”
是啊,要阿玲怎么办,要妈妈怎么办啊。
简时雨又有三年没回来,但是她的工作越来越好,钱越挣越多,她自己在上海买了房子,小小的,但是够她安身,虽然付完首付的第一个月,银行卡里就剩下两位数了,简时雨不敢不拼,不敢不努力,她总觉得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去看蒋玲和简国华的,她还没有活得很好。
简时雨三年没有去过临江,第四年的时候,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很好,但是爸爸妈妈应该也会想见见自己,她休了五天年假,先去了临江,简时雨挣了第一笔钱就拿出来给父母移了墓,从蒋玲留给她读书的钱里拿了一部分,简时雨选了公墓里风景最高最好的地方,那个时候简时雨还很年轻,23岁,大学毕业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就是和蒋玲想得不一样,没有再继续读书了,不过没关系,简时雨跟爸爸妈妈说,以后还有机会读书的。
等简时雨再回去的时候,她26岁,五天年假她计划的满满当当,临江公墓里她呆了整整三天,每天早上早早来,晚上天黑再走,和爸爸妈妈说这三年工作,嗯,都挺好的,工资更高了,还去了趟英国,英国很大,伦敦天气不好,天天下雨,简时雨絮絮叨叨,渴了就喝点水饿了就吃带来的面包,下午走得时候,公墓的工作人员非要看她上了车确定她有地方去才放人,简时雨给功德箱里捐钱,说以后有什么祈福祝福的活动,我们家都参加,管理处值班的老大爷一个劲的给她续水,让她多喝点热水,简时雨喝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