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了。
中秋节的时候云星河就和简时雨商量好了,先去临江给蒋玲和简国华扫墓,再回江城陪云新过节,云新这几天已经把冰箱塞满了,就等着他俩回家。
简时雨回到办公室,云星河正坐在她的工位上玩手机,办公室其他三个人都走了,云星河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搂着简时雨说,“回家回家,学校可太吵了,我耳朵疼。”
云星河说明天下午的飞机,简时雨才想起来东西还没收拾,明天下午出发,落地得天黑了,只能在临江住一晚,云星河洁癖的这个程度,对酒店的要求那么高,马上又要见到蒋玲和简国华,还要见云新,还要见舅舅一家,简时雨立刻变得焦虑起来,云星河好笑地看着她,“怎么这么紧张,我爸你又不是没见过,要紧张也是我紧张吧,我第一回见你家里人。”
简时雨趁着红灯摸了摸云星河的胸口,“那我摸摸你紧张不,心跳得快不快。”云星河故意绷紧胸肌逗她,“我才不紧张,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你爸妈肯定满意得不得了。”
简时雨靠在靠背上歪着头看云星河,当然,蒋玲一定会喜欢云星河的,云星河是这样这样好的人,这样这样好的人还这么爱她,“我真希望一眨眼,我们两个就八十岁了,一下子就过去了五十年,半个世纪那么久。”
节前最后一天,路上堵堵停停,云星河顺着车流开得很慢,他扭头看了一眼简时雨,简时雨是安静的柔和的,也是倔强的脆弱的,车水马龙的中央街道,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爱慕和幸福,云星河停了车侧身吻上她的眼睛,立刻就被后面的鸣笛声吓了一跳,简时雨也被吓得一哆嗦,伸手拍云星河的胳膊,“好好开车。”
好吧,旖旎和爱慕全没了。
简时雨吃完饭指挥云星河收拾行李,没收拾几件就滚到床上,简时雨摁住云星河的手,“行李行李,行李还没收完。”
云星河:“明天我收,保准收得又快又好。”
云星河个大骗子,闹到最后简时雨觉得天都快亮了,云星河还不要脸地说大不了改签,简时雨好话说尽就差再签订不平等条约了,才勉强唤回云星河的恻隐之心,吹干头发的时候,简时雨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摁亮手机看了一样都四点了,云星河!
云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