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房子,可是蒋玲的家人难道不可恶吗,大舅最开始明哲保身,简时雨怎么求都不愿意掺和,姥姥决定要管了,小舅和两个姨妈其实私底下都来找过简时雨,话里话外都是不该争的,不该争的,不该不该,简时雨简直要尖叫,为什么不该,为什么,她才是爸爸妈妈最爱的人,她想留住自己的家,能安稳的上学,像蒋玲预想的一样,上大学,有机会出国深造,找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将来会结婚生子,安稳的过完一生,等见到爸爸妈妈的时候,她可以骄傲地告诉他们,爸爸妈妈快看,我过得还可以,没有让你们操心。
说到底,她还是厌恶自己,都怪她,万事有因有果,因是她,果也是她,不该留下她的。
简时雨哭到抽搐,“我不要再见他们了,我要离他们远远的,他们弥补我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我不会替我妈原谅他们,云星河,我要去最远最大的城市上学,不要再回来了,云星河,云星河。”
“珍珍,珍珍”云星河只能一遍一遍地叫简时雨的名字,珍珍,珍珍,别哭了,珍珍,不是你的错。云星河抚着简时雨的脊背,让她冷静下来,他贴近简时雨的脸,简时雨一脸的眼泪,把他的脸也沾湿了,“珍珍,我们就去最远最大的地方,你不愿意回来,就再也不回来。”
云新在饭馆呼噜呼噜吃完两碗面,他觉得自己无限接近真相,但是缺少证据,只能作罢。周天出门云新嫌人多,和云星河坐公交车出来的,云新吃得有点撑了,沿着街道溜溜达达消消食,准备去马路对面坐车回家,还算愉快的一天,都到这个点了,也没有工作电话打进来。
下一秒云新就笑不出来了,还不如回单位加班呢,云星河在小公园里抱着简时雨,简时雨看样子又哭了一会儿,云星河跟抱着绝世珍宝一样,先是擦了擦眼泪,又轻轻亲在简时雨的眼睛上,云新觉得眼睛开始疼,脑子也开始疼了。
凭心而论,云新并不介意云星河谈恋爱,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可能不谈,但云星河看着就跟没开窍似的,在家里还风风火火,吃根雪糕还得问问他爸,我能吃不,云新觉得云星河明显就是没长大,今天可是给了一个惊喜,不止是长大了,亲亲抱抱搂着小姑娘,看着还挺登对。
云新自己也咂摸出来点不一样,在临江的时候,云星河一